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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相信言語有能夠改變人心的力量。」
  
  當年在看完學長的示範之後,基於這個原因,我選擇加入嚮往已久的辯論社。不過剛開始我並沒有很投入,直到換了學長之後才開始正式去參加盃賽。詳細地原因在舊文中有約略說明,所以在此也就不再另行贅述。
  
  當時的我還在讀高職,也聽學長說大多數的科大都沒有辯論社,我還因此惆悵了好一陣子。後來因緣際會下我跑去念普通大學,放榜前還特別去查查看該校有沒有辯論社。查到的結果是有,等到進去之後才發現確實是有,不過早已在幾年前就廢社了....... 

  為此我感到惋惜,即便至始至終我都不是一個合格的辯士,但心中總存在著那一丁點嚮往,希望可以重頭來過再增強自己辯論的技巧。所以當子學通論說要進行課堂辯論的時候,一向在大學沉默寡言的我就這樣舉了手,當時也並沒有思考太多,只是希望可以在打一次看看,就算只是課堂的練習也好。題目是死刑存廢,這個議題在辯圈可謂是萬年老題目,所以當我再進行準備的時候,可以查到大量的資料以供參考。我重新造訪以前準備辯論時會去的網站,並連絡尉全利用SK討論攻防,彷彿讓我回到了當初準備比賽的那段美好時光,不同的是昔日熟悉的隊友已不再,但我也無所謂,一切只為了能夠在課堂上有著不錯的表現。

  但到了課堂練習的前一晚,我卻感到畏懼。因為從以前我就不是像尉全一樣攻勢凌厲、進退自如的辯士,我比較溫吞,也不會猛烈的攻擊,對於通盤論點的掌握也始終不夠全面。在以前,準備的時間比較久,又有強悍的隊友罩著,所以可以讓我在比較安心的狀況下進行比賽。但今時不同往日,原本就實力貧乏的我,又在幾乎兩年都沒有接觸的情況下,短短看了幾天的資料就匆忙上陣,我行嗎?跟大家又處於要熟不熟的尷尬狀態,這些問題都讓我感到困擾,即便對於其他人而言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課堂練習,對於我而言,卻有著完全不同的意義。

  後來課堂練習因故而取消,但卻勾起了我對於辯論的渴望,我開始有想要打比賽的衝動。所以當尉全告訴我寒假可以報名盃賽的時候,我一度雀躍異常,也表現出相當的熱情。但過了幾天,我仔細思考後,我卻又拒絕了他,因為我的軟弱。在大學的盃賽中有許多從高中就開始接觸辯論的辯士,可謂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而我早已隨時間的消磨而喪失了本就不多的技巧,完全沒有信心在比賽中去與那些對手交鋒,更是不斷回想當初明興盃站在台上乏言以對的尷尬情景,所以我拒絕了他。

  前陣子他又找上了我,問我有沒有意願用實戰的方式跟學弟妹練習,替他們準備蘇州盃的題目。雖然一切照著規矩走,但因為不是正式的比賽,理論上就不會有太大的心理壓力。但我還是拒絕了他,因為我依舊沒有上場的勇氣。當初可以在東吳宿舍裡徹夜不眠的討論、一連打了好幾場的練習賽。為什麼現在卻不行?除了承認自己的軟弱之外,還會是什麼?

  其實我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接觸這個圈子,認識的人也少之又少,但卻總是禁不住回想起自己曾經對辯論的嚮往,加上最近看到臉書上看到有位學長說要結束辯論生涯,更是感到感傷莫名。他是一個很奇特的人,即便我跟他不熟,還是能夠從他的言談中想見他在台上的凌厲卻又不失沉穩的辯論方式。但基於他自己的原因,他倦了、累了、麻痺了,所以要離開這個圈子,對照昔年他網誌裡對於辯論的狂熱,真的令人感到唏噓滿懷,難以自己。

  在旁人眼中,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辯論實力堅強的人,也許我的隊友在看到我這篇文章也會嗤之以鼻。因為從我平常的表現中其實很難看得出來我是這樣的人,但每當夜深人靜,當腦中不經意的回想起曾經的種種,總覺得在回憶的浪花中又走了一遍,雖然浪花很美,卻終究還是在生硬的現實中觸礁。

  沒有特別的原因,只是睽違兩年後思緒再度被牽引,一時心血來潮所寫下的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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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秋雪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